凌子(化名),女,32岁,事业单位职工。在家人面前暴躁易怒,在人多的场合,面部肌肉无法控制,而且发作频率增加,甚至在家人面前也偶有发作。自述没有自信,对父亲和爷爷奶奶充满敌意,认为自己有不能准确描述的多种不健康心理问题。2011年曾求助过心理咨询师,做过两次心理咨询,感觉效果不佳,不了了之。后来去医院求治,诊断为社交恐惧症躯体化障碍。自认为是心理问题,感觉药物副作用太大,没敢吃医生开的精神类药物,无服药史。
凌子自述从小父母关系不和谐,父亲经济收入高,母亲普通职工,父亲对其学习要求严格,其他方面不闻不问。爷爷奶奶处处偏袒父亲,对母亲不好。
凌子现已婚,育有一子,但公婆不肯帮带孩子,凌子现在和父母,老公和儿子生活在一起,很不开心。她自述只想和妈妈,老公还有儿子生活。
凌子的自我评价是对自己要求严格,追求完美。如果有人对其有不好的评价,会一直放在心里,敏感爱哭。小学曾被老师体罚过,此后只要有做不出来的题时,就会学着老师体罚她的样子打自己来刺激自己上进。初中成绩很好,高中因压力过大成绩下降,心里难受,恨自己恨老师,大学上了个国内不出名的本科学校,后来申请上了国外留学,父亲却以断绝父女关系相逼,要求她回家乡上班。现在常想自己一辈子都是这种生活了,很悲哀。
现在的工作单位里,不停地需要她参加各种活动。凌子希望通过心理咨询能使自己自由地应付人多的场合,不再脸抖。希望能像小学时一样,跳舞,演讲,画画样样优秀,有个好的职业发展。于是来美龄心理咨询中心预约了咨询。
第一次咨询后,凌子自述感觉对社会有了一种新的看法:我以前会觉得陌生人都比较厉害,面对时很紧张。但现在觉得如果不是很了解一个人,就没必要觉得他了不起。以前希望在别人面前留下好印象,靠别人的评价而活。现在意识到这样是不对的,但做起来还是有困难,因为已经在错误的状态下活了二十几年,感觉那已经成为自动模式。代老师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她的问题:很懒惰,不满意现状,但又不敢于付诸行动,一味地懊悔,把责任全推到父亲头上,凌子觉得自己应该踏实一些,做一个上进的员工,给儿子看。
第二、三次咨询后,凌子对代老师的一句话感触很深,如果现在衣食无忧的生活我都无法快乐,那这辈子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快乐开心起来,才能好好享受生活呢。凌子觉得自己在浪费生命,同时觉得自己有希望获得真正地改变,渴望做一个最真正的自我。但,咨询间隔的这段时间,凌子事情特别多,心情烦躁,一直觉得自己没办法快乐,没办法思考。
第四、五次咨询后,凌子反思了自己的婆媳关系,意识到自己除了社恐,还需要调整不正常的人际关系。凌子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对待公婆,如何让儿子变得开朗,如何让自己快乐起来,反思自己与父亲的关系和心态等,并且尝试着去改善各种家庭关系,并提醒自己人有许多值得自己去做的事情,不应将时间浪费在无聊的猜忌、自我打击和记仇吵架这些事情上面,许多好的小变化在不知不觉中产生。凌子开始主动克服尴尬,和爸爸、爷爷奶奶聊天了,并且感觉他们还是自己最亲的人。
在以后的几次咨询里,凌子对自己的不良思维模式和完美性格进行了层层剖析,并在实践中不断主动去改变。凌子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总会不断地有喜欢自己的人出现,也会不断地有不喜欢自己的人出现,所以,人际关系上要放宽心。凌子与家人和同事的相处,越来越和谐,工作状态越来越好,面部抽搐紧张的现象也最终消除。 [size=3em]“[size=15.555556297302246px]最后,凌子对自己的描述是:最近这段时间虽然很累,但是我感觉自己很充实很有能力。我觉得我自己真的很能干,我就像一个爆发了小宇宙的人,就那么完成了该完成的事情。我对自己挺满意的,虽然还是有紧张状态,不过我相信我会越来越好的。有一次,我带着宝宝跟老公一起下乡到公婆家吃饭,我一点点都没有紧张,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备战”的不适感,就带着儿子看看小白兔、大公鸡,这种感觉真的好久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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