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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小小草

小小草的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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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29 08: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05年,注定是我生命的转折点。转向何方?转向过程中,雾开云散?我不清楚。但不转向绝对不可以。我像一辆破车开到悬崖绝壁边慌不择路地急打方向盘转入另一条山路。我成了垂死的病人,被送往急救室,等着输氧。
  2005年春节,大脑里的零件已锈损不堪,不但运转不灵,还经常“死机”,强迫恐怕的绳索已把我的脖子勒紧,稍有不慎,就不能呼吸。成千上万个日夜的煎熬,强迫恐怖的一锅水已被烧到摄氏99度,只等沸腾的那一刻。
  大年初二回家看望父母,一家三口本应高高兴兴、气氛一派祥和。可我独提不起精神,更无法兴奋起来,一路上深仇大恨似地愁眉紧锁,先天性聋哑似地话语深藏。我人在路上,心滞留在家,进退两难地固定在一个塑料桶上。节前,妻子在农贸市场买了几斤年糕,放到桶里用水养。妻子把装有年糕的桶放到靠北的窗台下。我发现后,违心地移至厨房的一角。妻子发现后,又移归原处。嘿嘿,我俩各怀鬼胎地移来动去,互不相让。妻子说在厨房碍事。我呢?天机不可泄漏。暗地里较劲时,心中古怪的想法火上浇油,每次都更加坚定地义无反顾地把桶移至“神”认可的地方。
  与妻子斗法正酣,节日里也不忘过招。妻子心眼足,在锁门的一会功夫又把塑料桶从厨房移到窗台下,然后,把门重重地锁上。妻子这招果然厉害,当着妻子儿子的面,我找不到充足的理由再把门打开,还妻子一招。
  妻子赢了,路上得意洋洋,同儿子手挽手,肩并肩,春天的笑容提前绽满脸庞。我输了,准确地说,是我的强迫恐怖输了,凄楚的心像无家可归的孩子。也许朋友会问:你们不正在回家的路上吗?塑料桶在窗台下呆两天又有什么大惊小怪提心吊胆的?是的,我是在回家的路上,人也应该喜气洋洋。可我的心被塑料桶攫走,无法与我同往。在看望父母的路上,我是个无“心”的人。
  聪明的朋友一定看出了事情的一些端倪。年糕在水里屈居数日,水就有一种酸腐味,年糕还学着小鱼在水底下冒水泡,水上的水泡也大珠小珠开不厌。窗帘与窗台下的塑料桶相隔不过一巴掌,强迫恐怖担心的是摆动的窗帘与桶里的酸水亲密接触,以窗帘为桥梁,酸水又在室内弥散开来,影响身体健康。这样联想太离谱,不知情人会说神经错乱。哈哈,强迫恐怖什么时候靠谱说话?说神经错乱也不为过。强迫恐怖丰富的想像力有时让艺术家也自叹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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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9 12: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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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之想说者,小草兄也!~读你的文章真是被强迫抑郁折磨阴霾里的一道阳光,望你也能多些轻松自如,享受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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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29 12: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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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煎熬这名字其实不是夸大其辞,想想也只有这里的兄弟姐妹了解这名字的真正含义.小草兄在之前的日记中提及强迫症是喜新厌旧的,会不断寻找新的目标,对痛苦而言,可以不停地转换对象已经是一种天悯了.痛苦曾经强迫一件同样的事情长达1年有多,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占据着我的神经,甚至在睡梦中,而且这事情不是普通的事情,是怕被人杀害!~(七年前痛苦为了排解自己的抑郁心情在网上交了一位网友,也可以说是网恋吧,但是痛苦的状态根本不是在爱,那时候已经是很严重的强迫和抑郁了,后来第一次见到这位网友,痛苦就开始对他有了深深的恐惧,恰巧在当时的报纸上看到有人为情杀人,于是痛苦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恐惧深渊,直至后来身体崩溃,住院多次,最后不得已想尽办法找到了那位仁兄,其实人家对我一片真情,对我的拒绝在默默流泪之后就化成了无尽的祝福,呜呼,哀哉!~为什么不早做沟通呢?)所以走到今天,痛苦虽然还在被无情地这样那样折磨,但是痛苦已经很感激苍天给予的怜悯,只是在很痛苦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要抱怨,要发泄.呵呵,祝大家多一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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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30 07:45:2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身在路上,心惦记着窗帘与酸水如何狼狈为奸,室内弥漫的酸水仿佛也随风追我而来。这一点很像那次在香港开会,无限夸张的血渍追出宾馆的房间,在香港的大街上与我形影不离。只不过这次泛化到新的情境里,更加严重了。我一路试了多种方法,努力甩掉跟踪而来的酸水,可是酸水像严冬夜晚墙缝里拼命挤进来的寒风一样,越挤越来劲。我的周身都被酸水包围了。妻子责问我:耷拉着脸给谁看?
  我在酸水簇拥下,在强迫恐怖簇拥下回到家。母亲一眼看出我脸色不好,问我生病了?我支吾两声就不想再说话。妻子沉下脸,没好气地当着我父母面数落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脸色不好。我也不解释,坐在椅子上喘息片刻,让尾随而来的强迫恐怖降温。与父母弟妹们交流只能一鳞半爪,不得要领。
  晚上,弟妹们凑成一圈,要与我斗地主(一种四人扑克牌游戏),为了不扫大家兴致,勉强上场。儿子也来了精神,坐在我身边摇旗呐喊,擂鼓助阵。酸水见机顿时潮涨潮涌,在牌局的桌子上泛滥开来。
  城市的家在数十公里外,我的心却被遥远的那么一点酸水牵制包围。弟妹们不知道,儿子妻子也不知道。我魂不守舍,无法按常理出牌,损招臭招接二连三,几圈下来,乐坏了弟妹们,他们说我发财了,回来给他们大发奖金。儿子在一旁怒其父不争,急不可耐地给我支招。我要他观“棋”不语大丈夫。儿子嘟起小嘴反驳:我还是学生呢!与大丈夫不相干,强行干“政”。一个时辰后,我仅有的几两碎银全部弃我而去,不得不伸手向儿子透支压岁钱。儿子也针锋相对,说,赌资不可借,爸爸自谋出路。
  想不到,儿子这句话帮了我。弟妹们见我荷包布贴荷包布,兴致顿减。将手中的牌玩完后,鸣金收兵。
  大年初三的早晨,因为一件小事,比芝麻粒还小我在此都不愿道出,于私,也是想保住妻子的一点脸面。妻子竟当众(此“众”是我骨子里的情感分子,非大街上的“众”,妻子不明白这一点。)破口大骂,像泼妇撒野起来,还有意无意说要离婚,以泄其愤。我骨子里只剩下那么丁点自尊,在民间这样重要的时刻,当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亲人面,被妻子连皮带肉剥了下来,鲜血淋漓。我竟有那么好的涵养,对着妻子变形的脸一言不发。我把妻子扭曲的神态也读成了强迫恐怖,不想与之对抗,也不敢与之对抗,只想用无声的苦水尽快熄灭战火。在无与言说的痛楚里,一家三口早饭都没吃,仓皇返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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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2 06:42:43 | 显示全部楼层
  是上帝借妻子的嘴给我警示?还是先天某种能力或悟性的指点?开局不顺,冥冥中揭示了这年洪水就要泛滥!新年上班的第二天,工作上棘手的事一件接一件。有一件事还引起市里很多领导的关注,不但我全力以赴,单位一把手也不得不高度重视。此事前后过程长达半年之久。我的心理已被强迫恐怖折腾得弱不禁风,差不多命悬一线,那堪这般雨急霜重。下半年的时候,一粒灰尘半丝凉风就能把我吓出一身冷汗。
  水涨船高,洁癖这时达到登峰造极出神入化的境界。同事或客人在我面前抽烟,飞落的烟灰也让我惶恐不安。烟灰落到桌上,还不如说粘附到我心尖,总要乘对方不注意的间隙用嘴轻轻把灰尘吹飞,才能稍稍松口气。神秀和尚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染尘埃。”洁癖要求我一尘不染,心如明镜台,我远没有神秀和尚的道行,如何是好?要是哪位同事或客人在我面前的地上吐口痰(生活中不乏这样的人),那痰就如同吐到了我的大脑里,像一枚重磅炸弹炸开了,把我的思维炸得血肉横飞。
  有一天对铜也惧怕起来。有一则报道说铜能伤害肝脏,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对铜的恐惧见风生根,望风而长。生活中铜无处不在,不与铜接触几乎不可能。
  钥匙串一直随身携带,钥匙串上就有几把铜钥匙。以前对铜的亲近感(铜不易生锈,有良好的导电性能,铜的身价也是一路看涨等使我对铜青睐有加。)转眼变为厌恶嫌弃,铜成了恶魔,避之不及。不敢用手触碰钥匙,更不敢把钥匙放在手里。钥匙变成一枚定时炸弹,“定时炸弹”又不得不带在身上,惴惴不安的心情可想而知。我明白,这是虚妄的,莫须有的,实际根本不存在的,必须从心里把“定时炸弹”清除,也就是完全接纳钥匙。症状在当时的氛围里已迅速恶化,又要在当时的氛围里依靠自身的力量扭转,其难度可想而知,和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几乎没有两样。我明白这一点,但别无选择。我渴望奇迹。
  再次运用心理疏导疗法对钥匙进行脱敏。夜晚,妻子入睡了,儿子在他房间看书,我则躺在沙发上佯装看电视,实际上是向钥匙发起一次次冲锋。我把钥匙串拿在手里,不为恐怖焦虑所动。意识抽身而出,冷眼旁观恐惧焦虑何去何从。类似于内观时的情景。冷眼相持一阵,焦虑恐惧退去不少。今天回想,当时的退去可能是一种假象,我的注意力只是被其它东西暂时挖走。
  睡觉时,想把效果巩固住,便把钥匙放在枕边,与我一道进入梦乡。
  第二天醒来,颇有几分成就感,满心欢喜以为对铜的焦虑和恐惧已化为乌有。我把钥匙拿在手里,一时忘乎所以,目光得意地落在几把钥匙上,有几分鄙夷和不屑。这送给了强迫大举反攻的机会。我的眼睛发现办公室大门的钥匙边沿有浅黄的铜色。以前没有注意过,只以为是不锈钢材质。现在一下意识到不是不锈钢,而是铜质的外面镀了一层类似不锈钢的镀层。习惯养成的本能驱使我仔细端详钥匙(现在领悟到,这也是强迫行为,应坚决杜绝。),果然,钥匙里层是寒光闪闪的金属铜。大脑刹时刮起了十二级台风,地动山摇。倾刻,电闪雷鸣,洪水泛滥。全身的骨架像柳条一样轻软飘飞,世界一步步走向分崩离析。
  已成精怪的强迫把矛头指向不锈钢或类似镀层的金属,无止境地揣测里层是不是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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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3 10:31: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孤立无援地瘫在床上,忘记了起床忘记了上班,任凭十二级台风怒吼狂嘨。从发现钥匙里层是铜质的刹那,我就意识到不能上班了,这不啻晴天辟雳。不能上班,怎么面对单位、面对家人?我的强迫恐怖是不是就要公之于众?我能在十二级台风里幸存下来?即使我能在十二级台风里苟延残喘,面对满目疮痍的家园,将如何灾后重建?
  在床上麻木好几个小时,手机响了,是科室里的事,我有气无力地说“胃不舒服”,就关了手机。快十二点了,知道妻子儿子就要回家,手脚忙乱地穿衣,打手机给妻子说中午不回家吃饭,慌慌张张逃出家门。我不愿死一般的模样可怜怜兮兮地暴露在妻子儿子面前。
  我像没有方向盘的汽车在公园里乱窜。公园到处回响着急匆匆下班回家的脚步声,林梢的鸟儿也在叽叽喳喳地唱:回家哟!回家哟!万能的上帝啊,你何以叫我有家不能回?我成了无家可归的人。
  中午一点多,公园人烟渐少,我在木凳上坐下。风送来一阵清香从水面飘来,像一剂清醒还魂汤,唤醒我的肠胃。方想起早饭午饭都还粒米未进,起身到地摊上吃一碗面条,又回到公园。我在一处别人不易发现的乱石丛里坐下,两眼痴痴地看远近树上枯黄的叶片在晚秋萧瑟的风里飘零。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那飘零中的一员。若是,秋风将把我送向何方?
  在乱石丛中枯坐两个多小时,纷乱的思绪剪不断,理还乱。突然,伤口还在滴血的心又掉进冰窟,震出更大的裂口。我还没有弄懂自己是不是树上的黄叶时,树上的黄叶变成了漫天寒冷的大雪向我飘来,我顿时抖作一团,不能自己。黄铜,黄色的树叶,一样的黄颜色,强迫症灵感勃发,把黄叶译成黄铜。对铜的恐惧未了,又开始对树叶恐惧。我强迫恐怖的作品堪称世界一绝。若强迫恐怖作品也设诺贝尔奖的话,这一年我一定能问鼎折桂。
  不能在乱石丛里呆了,我强打精神到附近艺术工艺品小店溜达,排解心中不散的恐惧。到第二家小店时,我的脚像被绑了大石块,走不动了。我对小店里所有的黄色物品恐惧起来,就是黄色的木椅桌子也不例外。心又从冰窟跌进十八层地狱。那一刻,我的大脑仿佛出现了幻觉:幻视、幻听、幻想……我发现周围都是魔鬼张开的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就要把我撕成碎片。黄色无处不在。世界之大,我却无路可走。我的腿不但挪不动,还彻底软了。如果不是逃得快,会像中风病人一样瘫倒在小店门前再也爬不起来。我失魂落魄地逃回家,瘫倒在沙发上喘着粗气。妻子上班儿子上学了。我环视四周,衔泥吐芳精心搭建的温暖小巣也突然可怖起来,四周淡黄色的墙裙向我射来阴冷的光。我又学起驼鸟,无奈地把眼睛闭上。我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听凭强迫恐怖把我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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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07:5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天暗下来,妻子下班回家,见我像瘟神一样窝在沙发里,心中不满,问这么早回家,为何不做饭?我被强迫恐怖夺走魂魄,哪有心绪理她。妻子火了,问这个家是不是她一人的?我身心已累趴下了,不愿与她比赛口水。我更需要安定团结的环境,不然,真的迈不过这道坎。
  像蚊子哼似的,我说,身体不舒服。妻子脸上顿时结满冰霜:结婚十几年来,你什么时候舒服过?我一时语塞。是啊,强迫恐怖如影随形,哪天不跟着我?
  不能再隐瞒底牌了。趁儿子还没放学回家,我得把心里的苦水全盘倒出来,现实不允许我再继续隐瞒下去(曾向妻子坦白过一次,没有细说原委,估计妻子没听懂)。
  我忘了当时是怎么向妻子说的。一个人把自己多年的隐私不得不在某一个黄昏向另一个人抖出,那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会把自己抖得千疮百孔鲜血淋漓。我不知道妻子听懂了没有,但我在沙发上抖缩一团的惊弓之鸟状谁还能说在乞求怜悯?妻子没有说什么,独自无言到厨房做饭。
  晚上,我喝了几杯白酒。若没有酒,我不能安坐在饭桌前,更无法完成对我来说已上升为重要高度的吃饭任务。喝了酒,酒的滋味比泪水还涩比黄连还苦,满世界的愁都被浓缩在酒杯,被我喝进胃里,咆哮到血液里。我喝的不是酒,是比海水还要汹涌的全世界对我的不公。
  晚饭后,妻子陪我散步。我把与强迫恐怖的私情像讲故事一样复述出来,奇怪,像讲一件与己毫无关系的一件事。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的眼泪已干,痛像酒一样已把我一次次麻醉。我是在苦海里浸泡的人,已感觉不到苦了。
  我念念不忘工作。明天上班怎么办?单位随处可见黄色,在黄色的海洋里还要完成那么多工作,玩笑太大了。我纵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招架。
  还好,妻子说,工作就不要想了,先把这关挨过再说。苍白的月光下,妻子的脸像难解的迷团,我译不出她急促话语里的颜色。不过,她能这么说,心里宽慰多了。要知道,妻子是多么盼望我在仕途上 有所建树。
  第二天,向单位领导请假,说胃出血、急性肠炎。还托朋友从医院出具诊断证明。我开始了人生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病假生涯。是不是籍此拉开人生转折的序幕?有待以后岁月的诠释。
  这一次“胃出血”,长达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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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5 06:59:47 | 显示全部楼层
  病假之初,症状积重难返,决堤的洪水像黄河决口一样,势不可挡。我无招架之力,也无还手之策。我无诺亚方舟可乘,更无神灵暗中相助。我被洪水席卷,在水天相接处,凭着生的本能在浪涛里不断地冒出头。
  像幽灵一样整天在公园里鬼混,在河边草丛逐梦,在街道商场晃荡。只有在这样无所事事的闲散里,强迫恐慌才赐给我片刻喘息的机会。是游手好闲的浪荡公子,或者说是时间的阔少,我穷得只剩下时间了,把时间毫无保留地献给鬼混和晃荡。有时,混迹在蓬头稚子里,悠闲地观看三五垂钓之人把时间从日出钓到日落,我的白天成了垂钓人的背景,被垂钓人塞进鱼蒌。猜想,垂钓之乐何在?是鱼与人的互动?是身处喧嚣的红尘、品尝“悠然见南山”的真趣?我这么痴痴地守望,垂钓之人不也成了我眼中的南山?
  我努力使自己什么也不想,让紧张的神经、僵直的身体随灵动的鱼浮在细碎的波纹里一张一驰,在一张一驰里恢复自然。
  见到黄色物品,我把眼睛闭上,努力控制自己不逃避。意识飞离自我,到半空中看强迫恐怖的表演。坚持一个多月时间,黄色强迫恐怖表演开始谢幕,对黄色物品漫漫适应了。这当然得益于赤面恐怖在病假的日子里表演的机会大幅减少。
  在公园里饶有兴致地细比柳长风柔,慢评水悠影拙,不经意大半天过去了。我发现公园离家虽近在咫尺,却不啻相隔万水千山。上下班天天从公园经过,如同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次次与陌生的人擦肩而过。公园的色彩公园的季节公园的风情从来没有真正入眼过。公园像一位二八佳人在我无视的瞳孔里寂寞地长成了挂在枝头的熟透了的苹果。每次都从她的心脏匆匆穿过,却无视她的美貌她的热情。我辜负了公园的芳心,让痴情的少女寂寞花开。病假给了我赎罪的机会,让我从从容容投入她的怀抱。
  公园不计前嫌,成了陪我挥霍时光的最好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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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5 15:20:21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小草的日记

小草大哥,我也是请过病假,可是就没有您那么幸运了,我的病假让我如坐针毡,没日以泪洗面,各种焦虑也是更加严重,不过这可能和我的年龄有关吧,因为要承受经济的压力,所以那时候根本就是很绝望很绝望,现在想起来真的是不堪回首,还好没有哭瞎眼睛,要不是为了爱我的人可能我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咋就受这样的苦呢我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这样被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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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6 07:41:22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308楼痛苦煎熬于2008-05-05 15:20发表的 小小草的日记 :
小草大哥,我也是请过病假,可是就没有您那么幸运了,我的病假让我如坐针毡,没日以泪洗面,各种焦虑也是更加严重,不过这可能和我的年龄有关吧,因为要承受经济的压力,所以那时候根本就是很绝望很绝望,现在想起来真的是不堪回首,还好没有哭瞎眼睛,要不是为了爱我的人可能我真的已经不复存在了.我咋就受这样的苦呢我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究竟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这样被折磨!~
  病假期间,我的赤面恐怖大大缓解了,但强迫症状却像春天的花朵一样竞相开放。那样的痛苦日子都走过来了,我想,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问好!祝:开心快乐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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