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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3-5 09:3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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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第二个年头,爱神在拨动那根尘封已久的心弦前,在我情感的跑马场来了一次演习。这一年,认识了玉。玉是一位领导的掌上明珠,常来S科,一来二去,她管我叫哥哥,我称她为妹妹。那时,各种症状相对较轻,与数学朝夕相处,也时生厌烦。玉无疑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在我寂寞生活的水面激起朵朵浪花。这些浪花一直珍藏在我记忆的深处,等到哪一天走不动了,作为下酒下饭的菜。
玉小我两岁,端庄秀丽,活泼开朗。修长的身材,娇媚的圆脸,全身洋溢着不可遏制的青春活力。她人未到,和煦的春风已吹到办公室。
不知内里,单就外表看,当时,不知我能否还算股市上一只有发展潜力的成长股?
与玉相处我也是被动的。
一个周末,玉邀我到她家吃晚饭,说食堂里的菜不长骨头也不长肉,她要下厨做几道开智的菜。我犹豫不决,晚饭时勉强赴约。她父亲听说我来,已将一瓶好酒放在餐桌上。我见到酒,眼一亮,心里宽慰许多。和他父亲互相问好的同时,玉已把菜端上桌子,顿时,满屋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玉洗好杯子,放在我和她父亲面前,她说她不喝酒,用饮料陪我。
我也不能太“落后”,打开白酒,替她父亲倒满,自己也满上。那时,喝酒,从不谦虚,为了给自己暖暖身子,也为了进入状态,能够正常发挥。我恭敬在先,与玉的父亲连干几杯。我的本意是先把赤面恐怖和强迫症灌醉,让他俩倒在一旁不要烦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我真进入状态,与玉的父亲从市内谈到市外,从校园谈到社会,兴之所至,言必相随,我尝到没有羁绊的畅快。但这种畅快犹如蜻蜓点水,我的思维很快走向另一个极端:当我把强迫恐怖灌醉时,自己离醉也差不多了。我舌头打结,说话语无伦次。一瓶酒喝完时,已醉倒在沙发上。
醒来已是第二天,我连表歉意后告辞。我逃回宿舍休息(那时已从旅舍搬出)。我真无用,第一次到玉家作客就丑态百出。现在回想那次作客更汗颜,当时两手空空,既没有给玉的父母买礼物,也没有给玉送上什么纪念品,甚至连一朵花都没有献。我是木头啊,非当头棒喝不可。我不配做玉的朋友。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玉又来看我,她说不放心,问我中午吃什么。我谢后,说什么也不想吃。玉说我脸色憔悴,要我继续休息,走时说送我一个礼物。她从包里取出一个玩具样的肥猪放在书桌上。
玉并没有计较我没送礼物,相反,主动送我。我无地自容啊。
我把“肥猪”拿到手上把玩,原来是一个聚宝盆。聚宝盆下压着一个纸条,打开纸条,上面写道(大意):
小小草,今后不要这么猛地喝酒好吗?!酒喝多了,伤脑伤身,得不偿失。送你一个聚宝盆。集少成多,聚沙成塔。知识、钱财、生活,莫不如此。愿“胖胖猪”成为你健康富有的象征。
此后不久,春暖花开,一个晴朗的早晨,玉邀我到郊外踏青。我仍吞吞吐吐瞻前顾后。不知道我的性格竟“堕落”到这地步,这不是真实的我啊!
玉说,还男子汉呢?这么拖泥带水。她从包里掏出面包、饮料、照相机等,说午饭都准备好了,还磨蹭什么?玉就是这么自信而又善解人意。
还能说什么?强迫和恐怖纵有千条理由万种说法,我也不能退缩啊。
那天玩得很开心,强迫和恐怖也不忍当电灯泡,搅和那份天真和浪漫。
回来时,玉把相机递给一位路人,要和我合影几张。与这么大的女孩合影,我还是第一次,既幸福,又局促。玉却大大方方地靠在我胸前,或手拉手,留下几幅精彩的瞬间。
当时是黑白照,照片好长一段时间都在我心里大放异彩。那无与伦比的几个瞬间也成了我战胜强迫和恐怖的无形力量。
与玉始终兄妹相称。如果我争点气,或许,纯真的友谊能大踏步地向前,我今天可能是另外一个样。但我没有,我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麻木和愚钝。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我无法与玉的节拍共振。
后来,随工作组到某县蹲点半年时间。玉来办公室也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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