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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在小学二年级,手上拿到一张纸,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把它揉一下肯定会烂,于是就有一个意识一直在强调要去执行这项行为,但是心理又知道这个结果,并且完全明白这样的行为完全无意义,完全可以不必执行的。但还是带有发泄式的,我把纸张揉了一下,后来每见到纸张就像揉一下,否则心理会一直惦记着。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最后一天在放学回家路上,我拿到一张纸,正要执行这样的行为时,突然又对这样的行为感到生气,于是忍住不做,这样可能有一天或者两天,我想揉纸的欲望不再那么强烈,直到最终忘掉这项冲动,行为又恢复正常。
初中一年级,一天下午的数学课,做习题写错一个数字,突然觉得不该写错,于是就在写错的地方用手指拧了一下,后来这样的冲动逐渐扩散到其他方面,不只是写错数字,写错文字,或者长时间思考而得不到结果,或者带着某项目的去行事(这在后面会详细叙述)。行为的表现形式也在发生变化,有时在同学面前或老师站在身旁,我自然不愿意把这样不正常的行为表现得太明显,于是动作变成跺脚、点头、咳嗽等等。但情况还算正常,因为99%的症状发生在和学习有关的情况下。
到了高中,症状更为明显,我在课堂上会不停拍桌子、踩脚、轻声叫喊。它已经严重影响我的生活。
高二暑假,去福州中医院、福州协和医院检查,核磁共振、CT、脑电波,都没有问题。不过在福州中医院做脑电波检测的时候,我的症状非常明显,脑电波记录显示有问题。后来医生认为这个是抽动秽语综合症,开了不少的药,我记得是北京安贞医院出售的口服液。此药除了让我爱睡觉外,对症状的缓解无明显效果。
2008年在北京。一位朋友教了我一个方法,我称之为口诀,口诀像自我的心理疏导,在冲动和症状来临的时候,它可以一定程度地转移注意力,并不影响正常行为的进行,也就是说它可以疏导冲动。我持续这样的自我疏导将近一个月,冲动、症状来临时,逐渐可以轻松应对,我对此十分欣慰。一个月后回到南平,在一次和弟弟的聊天中,它正要发作,我按照“口诀”应对它,但是又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放纵它一次吧,反正也快好了。”于是又让它发作一次,之后愈发地放纵它,而且症状比先前反而加剧。
同时,多了一个新的问题,它开始影响我的心态。上高中是2000年,一直到2008年,虽然症状持续了8年,但我从不在意,即使班主任和我说这件事,父母为此落泪,我都很幼稚地觉得没关系,说实话根本没放在心上,所以它即使严重也只能在部分行为或情景下才会出现;但自从“口诀”失效后(我更愿意用心理对疗法产生了免疫这种说法),我时常会想这件事,思索我的症状,关心我自身的健康,长久下来,它便成了我的心理负担,有时它无时不刻地 缠绕着我,像个影子,挥之不去,使我抑郁、烦恼,让我行为做事都带着担忧,我越想做事它就越发明显,我就越发紧张,越发紧张就越发担忧,这有点像强迫症的死循环。
这种思维已经蔓延到我几乎所有的行为上,说话、看书、上网、搓毛巾等等,一旦我想到它,就想执行,否则心里难受。
我明白,心态是最重要的,那时的“口诀”之所以奏效,因为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其次是疗法。我了解了相关的一些病症,希望能从中有所借鉴。
最快康复的病人是不知所以然、听从医嘱的病人。
抽动秽语综合症、强迫症、习惯性抽动。
森田疗法、行为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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